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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黃象明:用科學的思維發現和實踐書法之美

      2020/5/6 9:17:01      來源:中國藝術報 | 黃象明

       

        和諸多習書者的交流中,常常被問及: “寫書法是不是必須從楷書入手? ”“楷書都寫不好,還能寫好行草書嗎? ” “為什么我明明看著那么丑的字,專家卻認為它好呢? ” “書法入門的路徑究竟是什么? ” ……如上問題帶有普遍性,今試釋之。

        楷書的“楷” ,有“楷模”之意,穩定、勻稱、通俗、易識的特質使其搭上隋唐雕版樣板文字的快車,雕版印刷的拷貝及傳播速度,要遠遠比毛筆書寫母本的方式快捷,憑借雕版文本的準確度與傳播的廣度,楷書逐漸將其它書體的應用甩得老遠,在書法史中長盛不衰??陀^看來,楷書早已成為華語地區不可或缺的一種“審美識別” 。尤其當科舉、廣告、標語、印刷各種形式的楷書(美術字)遮蔽了大眾對其它書體的認知時,甚至可以認為這是數百年來因雕版印刷引發、持續不斷的“審美入侵” 。

        穩定、勻稱、通俗、易識……這些優良的品質難道不好嗎?我們有必要擺脫這樣的“入侵”嗎?我們有可能擺脫這樣的“入侵”嗎?回答是需要的、迫切的。

        從書法是藝術這個層面,我們希望越過楷書了解更多的書體和美學形式,以利于開拓實踐其藝術性。從楷書(美術字)的社會應用層面看,大街小巷魚龍混雜的字庫字體已經嚴重干擾了我們的視野,審美亟待凈化。同時,書法與大眾的生活息息相關,是美育培養的一條捷徑,因而亟待用科學方法向國民解釋書法初階的認知。

        在書法豐富的系統中,楷書只是其中一部分,它的諸多特質易于形成規范,同時也成為自身的束縛。體現在節奏上的勻速運動、視覺上方正結體、整齊劃一,這種淺顯通俗的美讓大眾喜聞樂見,但也后患無窮。

        唐代要求科舉考試時書法為“楷法遒美” ,尚強調遒媚勁美的藝術特征。至北宋“院體” 、明代“臺閣體”及清代“館閣體”時期,科舉特別是殿試著重書法,考生的楷書書法工拙成為能否勝出的一項標準。“館閣體”法度嚴謹,但過度強調到極致實際是對個人自由創造性的一種扼殺。何況科舉殿試的最終目的是選賢納能,長此以往,隋唐時期藝術化的楷書沾染了“偽儒”之范,從而墜入僵化不堪,可謂是“權力審美”對楷書的一種誤讀。有識之士多發出呼吁: “三館楷書,不可謂不精不麗,求其佳處,到死無一筆是矣”“今楷書勻圓豐滿者,謂之‘館閣體’ ,類皆千手雷同”“自帖括之習成,字法遂別為一體,土龍木偶,毫無意趣” 。

        對書法演化的綜合性問題刻舟求劍、理解偏頗;書寫者的麻木奴化也映射這幾個時代的思想禁錮,是缺乏科學精神的末落寫照。

        從楷書走向成熟的“二王”時代至隋唐的楷書名家,早已預見這種簡單僵化的危害。王羲之《題衛夫人筆陣圖后》云:“若平直相似,狀如算子,上下方整,前后齊平,便不是書,但得其點畫耳。 ”顯然,王羲之對整飭劃一的楷書是十分不滿的,并力求改變這種弊端: “夫欲學書之法,先乾研墨,凝神靜慮,預想字形大小、偃仰、平直、振動,則筋脈相連,意在筆前,然后作字。 ”

        書法是一門藝術,藝術的本質是抒情,抒情即表現生命的律動。書法與音樂作為藝域姊妹是現成的參照,如果說音樂是通過時間表現音質的空間,書法則通過黑白分割的空間記錄一個創造者生命的時間。音樂有節奏、旋律、和聲、音色,書法有用筆、結字、章法、墨法。在欣賞音樂與書法的過程中,可以領略印證其藝術維度的各種韻律味道。在抽象的時空中,音樂與書法都是寄托喜怒哀樂的載體,只是表現的形式不同。

        唐韓愈《送高閑上人序》云:“往時張旭善草書,不治他技。喜怒窘窮,憂悲、愉佚、怨恨、思慕、酣醉、無聊、不平,有動于心,必于草書焉發之。觀于物,見山水崖谷,鳥獸蟲魚,草木之花實,日月列星,風雨水火,雷霆霹靂,歌舞戰斗,天地事物之變,可喜可愕,一寓于書。 ”這段文字描述唐代草書大家張旭的創作狀態。草書以線性、線質為生命,在動態書體中最為跌宕、不可端倪,通過提按、使轉、強弱、虛實的節奏變化,表達書家內心積郁的物象、興致與情結。無拘無束、放浪于形骸之外。草書浪漫夸張,在情感奔突與激越性情交織下達到精神超越。高明的書家不僅是自我的宣泄,而在時空留存下的筆墨痕跡,可以逾越千載,讓后之攬者得到心靈的共鳴與契合。草書是抽象的,是簡約精煉的,是老子和莊子,是大千世界的留白,是一只鳥飛掠的停佇。其節奏的幅度中不斷生發勻速、加速與減速,控制從容不迫。如同恢宏的交響樂一樣,其情感的表達是豐沛無礙、多元合一的。

        書體分為“動態”與“靜態” ,“靜態”如篆、隸、楷,“動態”如行、草、行草,在動靜之間,亦可以交相互用,體現對書體的節奏變化與美感的把控。魏晉“二王”緊緊把握這兩端,對楷書的美學拓展,深刻影響到后來的歐、虞、褚、薛。當然,基于歷史源流的關聯,隋唐的楷書家又間接受到北碑楷書結構的影響,某種意義上說是最早的碑帖結合。因為有這樣的融通變化,才產生中唐楷書的高峰。由此啟示習書者要到達楷書的高階須從隋唐上溯,這里是楷書的實踐高峰也是楷書美的標準模塊,善學者由此出發可以尋找到接近“二王”的審美策源。

        靜態書體中的篆、隸,體現于結構的均衡、華飾、精密、婉通等特點,與動態草書結體的組合,行間串聯的大開大合、大起大落相比,前者是“加、減” ,后者則是“乘、除” 。前者是“廣播體操” ,后者則是“芭蕾舞” 。

        如果大眾試以雅俗共賞的楷書立場來理解其他的書體,難免會對篆書的古奧產生疑問,對行、草書黑白變幻的空間產生驚訝。但若對書法的抒情性懷有探求之興趣,則需要清醒認識雕版印刷或是日常涉及的楷書結構,并非承載書法抒情達意的唯一。我們并不排斥習書者從楷書入手,于工具與表達的形式看,它讓大眾能以此為契機略帶實用與普及的角度,尋找到一種溫暖、熟悉的感覺。但長期深入此中,不自知地接受審美的侵略是十分危險的。

        單純沉迷某一書體,沒有系統的認知是狹隘的??瑫缤瑱M亙于我們眼前的一座小山,阻隔著我們眺望遠方的視線,從隋唐雕版印刷肇端影響至今。那些多年為“功力”不足所困擾的習書者,祈君仍存好奇。通過臨摹,對書寫的節奏不妨進行一次大膽的挑戰實驗,你會發現前所未有的不同。在進入動態書體的學習時,理解行草書是在楷書的基礎上節奏加快了,點畫間呼應增加了,字組產生了,黑白關系的對比加大了,原有的平勻式的楷書逐漸進入不勻等的分布空間,這種不平衡中,將形成若干新的個體關系和組合關系。一切創造的美在未知的時空中生生不息。

        書法是科學與美學合一的學科,當我們體會某種節奏時,我們的心、手、眼相應將配合這種節奏,或者說,心、手、眼進行某種速度的表達時這種節奏即自然產生了。書體不同,形態與運動方式不同,面對陌生的運動方式需進行大量的練習,則手部的敏感度就會大大提升,從而產生深刻的肌肉記憶。

        書法作為“中國文化核心之核心” ,乃數千年前先賢們的選擇,它本身蘊含著諸多奇妙元素,也不斷呼喚和提示我們,必須用科學的思維去發現和實踐書法之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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